吸像小风箱一样喷在龙千言耳廓,“搭上我一只爪子还不够本?!你非得把自己这两只爪子也剁下来添盘菜?!你图个啥啊我的傻大少爷?!”
龙千言没有言语,甚至没看马三炮一眼。他只是微微侧头,伸出手安抚而坚定地、极短促地拍了拍马三炮那只还在微微颤抖的手背。随后,又递过去一道眼神——仿佛在说:闭嘴,看戏,稳赢!马三炮被他这眼神定住了。满腹的担忧和骂娘的冲动,硬生生被那眼神里的不容置疑的掌控感给堵了回去。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心底那份近乎盲目的信任再次占了上风——这大少爷,邪门是邪门,本事好像也有点真……就信他这回!
赌桌如同狭路相逢的古战场。
老板与龙千言各据一端。空气凝滞,只余下筹码碰撞的微响和无数道焦灼的目光。
“开!牌!”一声沙哑的断喝撕裂寂静!
激战,瞬间白热化!
龙千言的目光沉静如古井寒潭,周身的气息却锐利如出鞘之剑。赌桌之上,骰子骨牌之声、洗牌切牌之音,乃至荷官指尖与牌面摩擦最细微的轻响,尽数化为精密的符号,烙印进他强大的听觉网罗之中! 他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指看似随意地敲击桌面,实则每一次落点,都精准对应着记忆坐标!第一局,他以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的控盘技巧,从容不迫地攫取了胜利!筹码小山般移到了他面前。老板额头沁出了冷汗。接下来的几轮,无论他如何变换策略,龙千言仿佛未卜先知,总能以毫厘之差,轻描淡写地瓦解他的攻势,如庖丁解牛般将胜局稳稳摘取!看着对方面前越来越少的筹码和自己这边越堆越高的“战利品”,马三炮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从嗓子眼“咚”地一声落回了肚子里,甚至开始咕嘟咕嘟地往外冒快乐的泡泡!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花——赢了!真赢了!爪子保住了!钱还来了!我的亲娘老子哎!发财了!
赌场老板脸色灰败如土,眼底爬满了暴戾的血丝!他输急了眼,也输光了脸面!就在龙千言即将发出最后决胜之牌的一瞬,他借侧身之机,一个几乎快如闪电的小动作!一直紧盯老板动作的马三炮,瞳孔猛地一缩!他清楚无比地看到老板身后一个心腹打手,指尖如毒蛇吐信,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张硬物塞进了老板宽大的袖袍之中!
老千!他作弊!
马三炮热血直冲脑门,嘴巴刚张到一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