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手套与金属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噌…噌…” 细响。同时,他抬起的右手,带着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礼貌”,轻轻地、却力道十足地拍打着伪军队长因恐惧而僵硬的脸颊。
“啪、啪。” 声音不重,却像鞭子抽在每个人心上。“知道么,” 北原的声音依旧轻柔,甚至带着点像在分享趣闻的谈笑风生,“前两天,有个蠢货,也和你一样,玩忽职守。” 他顿了一下,欣赏着对方眼中因为极度恐惧而放大的瞳孔,如同毒蛇欣赏爪下的猎物。 “他现在嘛……死了”
话音落下!
砰——!
一声震耳欲聋、撕裂空气的枪响猛然炸开!
伪军小队长的头颅像被砸烂的西瓜一样应声爆开! 红白混杂的碎块和粘稠的鲜血呈喷射状激溅开来,浓烈的血腥味瞬间盖过了一切气味!温热的血点甚至溅到了近处士兵惨白的脸上和北原那擦拭得锃亮的皮靴上! 无头的尸体“噗通”一声栽倒在地,还在神经性地抽搐着。
时间仿佛被彻底冻结了!城门洞内外,一片死寂!
刚才还在哈腰的伙计像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在地,裤裆处迅速洇湿了一大片。周围的伪军和日本兵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个个面色如土,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木刻。所有的目光都死死钉在那一滩刺目的红白狼藉上,又惊恐地快速移开。没有惊呼,没有惨叫,甚至连一声不由自主的抽气都被生生掐灭在喉咙里——没有人敢移动,没有人敢呼吸,仿佛谁先动一下,下一颗子弹就会如影随形而至! 空气凝滞得仿佛固体,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在无声尖叫。
北原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刚才只是掸去了一片微不足道的灰尘。他慢条斯理地收回那把还在冒着淡淡青烟的手枪,优雅地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旁若无人地、极其细致地擦拭起溅在枪身和手套上的血迹。每一根手指,每一寸烤蓝金属,都被他擦拭得光洁如镜。然后,他迈着步伐,走到了那辆如同孤岛般的马车前。他停下脚步,微微躬身,脸上甚至还恰到好处地挂上了一丝刻板的、冰冷的、毫无温度的礼貌笑容,对着紧闭的车帘,用标准的汉语温和地询问:“失礼了。麻烦车内的人出示一下良民证?” 语气谦和,仿佛刚才那个谈笑间收割人命的冷血恶魔是另一个人。
车厢内,万山红和高亚男陷入两难的境地。良民证?那是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