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上,额头上敷着块湿毛巾。
衔尾顺着张卿的袖子爬上来,窝在她的颈窝,低声对她说。
“小姐,血脉的封印松了。”
听到这话,张卿不由自主抬手摸自己的额头,全然忘了还隔着湿毛巾。
“嗯?该换了?”
趴在床边的人迷迷糊糊站起身,拿起湿毛巾。
“不用换了。”
张卿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看他多会儿能反应过来。
“瞎说,都好,你醒了!我这就去叫大夫!”
张卿才抬起手,这人就已经跑出去了,她只能收回手搭在颈窝上,让衔尾先盘回去。
然后才摸摸额头,感受到脑海中的封印,放心的收回手。
李去浊出去得快,回来得也快,那大夫气都没喘匀就被拉到床边要诊脉,张卿配合的伸出手。
“容老夫歇歇,老夫一大把年纪,经不起这样折腾。”
老大夫喘匀气,伸出手给她诊脉,脉象平缓有力,和前几天一样,根本看不出来任何问题。
“你这小子,老夫说过很多次,这姑娘无碍,无碍,你看,这不醒了。非要天天带老夫来诊脉,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能行。”
老大夫说完收拾好药箱就要走,李去浊追出去给了诊费又急急忙忙跑回来。
他停在床边,看着张卿。
“这般看着我作甚?”
“你昏迷了十天,还好醒了。”
李去浊一开口眼眶就红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就一夜住在林子里,怎么会昏迷十天呢?
“怕什么?大夫也说了我没事。”
李去浊呼吸顿时重了,“万一呢?我不了解你的身体,我怎么能知道你是不是没事,我怕你醒不来。”
李去浊像个小苦瓜,说完就扭过身子,背对着张卿,张卿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但她知道自己这样正常,只是这作为一个秘密,怎么也不能随便说。
而生气的人没一会儿就闷闷的说话。
“这几天我都是找的客栈的人帮你换的衣服。”
“你饿不饿?刚醒来吃点清淡的,我那会儿已经叫了白粥,一会儿小二就送上来了。”
“吃完你休息一会儿,我叫人给你备好热水。”
“躺的太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