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漪高兴的连声应答,这就是她的孩子,不管是二十年前的,还是二十年后的,都是她溯漪的。
张承渊见卿蘅叫了娘,一双眼里迸发出异常激动的光芒,写满了,那我呢?那我呢?
卿蘅自然看见了,歪着头,笑眯眯看着他。
“爹。”
“诶!”
分明不是第一次被闺女叫爹,可是还是好激动,好兴奋,好幸福,老父亲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
重组的一家四口短暂温情过后,询问起了卿蘅穿越前的事。
“卿蘅?这个名字谁起的?是张承海吗?”
“是我及笄时,哥哥为我取的字。”
“哥哥?是我大哥的孩子?”
卿蘅点头,张承渊有些郁闷,他为女儿取的字是霁颜,霁,凝雨过虹现之瞬,颜,蕴春山含笑之姿。
“哥哥说,蘅,取自“被石兰兮带杜蘅”。”
“是用心取了,那张家现在如何?”
“大伯去世,哥哥接任家主,族中长老大多倚老卖老,年轻一代暂时只有哥哥一人,是天下第二剑,黑剑张正。”
张正的名字他们都听过,即使时这条时间线,他也很优秀,只不过后来一气盟乱了,再没听过他的消息。
溯漪很想问问她,那条时间线他们到底为什么把孩子送到了张家,可她说不出来,想了片刻还是觉得算了。
但卿蘅看出了他们的犹豫,短暂组织了一下语言,便简单讲述了发生了什么。
“我从没见过爹,娘在六岁时离开,离开前托人将我送到张家门前,我身上只带着涂山的信物和一封信,信交给大伯。”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他们没去过涂山,所以这个信物是哪来的。
“涂山的人可与你说起我们?”
“没说什么,只说我是有缘人,我那时猜是你们当初去过涂山。”
溯漪两人根本没有头绪,索性先不想了,带着两个孩子吃饭。
卿蘅在此处度过了她生平最快乐的五天,每日睁眼有爹娘,张卿会带着她在村子里玩乐,过得像小孩般,不用考虑找人,不用思考回去,只需要快乐就好。
卿蘅多想一直这么呆下去,可这不行,她还得回去,那有她的家人和产业,有她的朋友和下属。
“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