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伊莱在游戏室里给塞德里克写信。他先是惯例分享了一周趣事(汤姆试图偷喝杰瑞的牛奶结果掉进了小水桶),然后笔尖停顿了一下。
他蘸了蘸墨水,工整地写下(在自动纠正笔的帮助下):
【亲爱的塞德哥哥,今天我在爸爸的报纸上看到了一个名字,叫哈利·波特。爸爸说他是个很有名的男孩,和我一样大。你知道他吗?他为什么有名呢?】
几天后,塞德里克的回信随着珍珠回来了。关于哈利·波特的部分,他写得格外谨慎和简洁。
【……是的,我知道哈利·波特。他确实很有名,但这名声可能并非他自己所愿。他很小的时候,从黑魔王——一个非常坏非常强大的黑巫师——手下活了下来,这被认为是一个奇迹。人们称他为‘大难不死的男孩’。但我想,对他自己来说,或许更希望平静地生活,像所有普通孩子一样。我们最好不要过多议论别人的伤痛,对吗?等你来了霍格沃茨,也许自然就明白了。】
塞德里克的回信像他本人一样体贴而正直,他没有满足伊莱纯粹的好奇心,而是温柔地引导他关注更重要的东西——尊重与同理心。伊莱似懂非懂,但塞德哥哥的话他总是听的。他隐约感觉到,这个叫哈利·波特的男孩,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悲伤的迷雾。
他把这件事也分享给了正在调试一个新口味铜锣烧的哆啦A梦。
“嗯……听起来是个背负了很多期待和目光的孩子呢。”哆啦A梦咬了一口豆沙馅的铜锣烧,含糊不清地说,“就像有时候大家总会期待我从口袋里拿出最厉害的道具一样,也会很有压力吧。”
伊莱抱紧了身边的哆啦A梦,小声说:“还是现在这样最好。”
他放下信,决定暂时不去想那个遥远的“救世主”男孩。他的注意力被床底下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响动吸引了。他趴下身,往床底看去。
只见杰瑞正费力地拖着一个亮闪闪的东西——那是妈妈昨晚掉的一个镀银发夹。而汤姆则在一旁,用爪子扒拉着一个小绒布包,里面似乎装着伊莱收集的彩色玻璃弹珠。两只小家伙的眼睛在昏暗的床底下闪烁着一种异常的、对亮晶晶物品的狂热光芒。
“嘿!那是妈妈的东西!还有我的弹珠!”伊莱叫道。
哆啦A梦凑过来看了一眼,用圆手挠了挠头:“啊啦……它们好像暂时被‘嗅嗅’附体了哦。快拿出来吧,不然床底下要变成它们的宝藏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