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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丽谯.便是我站着不动让你打,你也未必能伤我分毫。
角丽谯.省省力气吧。
她猛地甩开他的手,怀抱毒草,退后半步。
角丽谯.少管我的事。
柳随风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微微蜷缩。
她的话像冰冷的针,刺破某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荒谬的期待。
他看着她毫不留恋转身离去的背影,那纤细却挺直的脊背,那簇在怀中微微晃动的毒草。
心底某处,竟泛起一丝极细微的,空落落的涩意。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躁郁。
他竟在期待什么?
期待她像前些日子那样,带着一身甜腥气靠近,用最天真的语气说着最恶毒的话,指尖冰凉地划过他的皮肤,带来战栗与屈辱交织的刺激?
他真是……病得不轻。
柳随风……不知所谓。
他低声自语,转身离去。背影在廊下光影里,显得有些孤清。
…
又一日过去。
角丽谯将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夜,对着摇曳烛火,将提炼出的几味剧毒反复调和。
天将明时,她才揉了揉酸涩的眼,将最后一点成品小心收入袖中暗袋。
毒性烈而隐,见血封喉。
应该够了。
她推门出去,想透口气,却见柳随风竟又站在院中那棵枯树下。
似是晨起练剑,却因内力不济,只挽了几个虚软无力的剑花便倚树喘息。
额角有细汗,呼吸微乱。
角丽谯脚步顿了顿,本想无视,却不知怎的,走了过去。
角丽谯.这副样子,演给谁看?
她语气依旧不善。
柳随风抬眸看她,眼底有些血丝,似乎昨夜也未曾安眠。
柳随风今日……不忙了?
他忽略她的嘲讽,只问。
角丽谯挑眉,觉得他今日有些奇怪。
角丽谯.柳随风,你何时变得这般啰嗦?
她走近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