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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丽谯.大总管,你常说这话,我听得好生烦躁。
角丽谯.你警告我,但我偏要玩。
她红唇微启,呵气如兰。
角丽谯.不仅要玩火……
角丽谯.还要把这火烧到柳总管身上。
角丽谯.烧得您……再也离不开我。
她指尖用力,几乎要掐入他皮肉。
角丽谯.就像您离不开我的解药一样。
柳随风眼底墨色翻涌,似有惊涛骇浪,却又被死死压下。
他盯着她,良久,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
那笑声低哑,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味。
柳随风好。
他缓缓低头,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畔。
柳随风我等着。
话音落下,他却骤然松开了她,转身便走。
素色衣袍拂过门槛,瞬息消失在浓重夜色里。
来得突然,去得也干脆。
角丽谯僵在原地,扶着冰冷桌案,缓缓站直身体。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极淡的冷香,以及方才那一触即发的紧绷感。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仍在发烫的耳垂。
柳随风离去多时,角丽谯仍倚着桌案,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衣角。
屋内残留的冷香渐渐散去,方才那片刻的紧绷与交锋,竟奇异地撩动了她心底某根沉寂已久的弦。
她忽地惊觉,自己似乎很久未曾品味过那种将男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意了。
前世作为金鸳盟圣女,虽也恣意妄为,终究一心想着笛飞声,行事多少需看盟主眼色。
如今重活一世,天地换新,故人皆无,她竟一时忘了这本该属于她的乐趣。
看柳随风那般清冷自持的人,在她刻意的撩拨下气息微乱,强自压抑……着实有趣得紧。
这念头一起,便如毒藤般悄然蔓延。
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眼底泛起一丝幽光。
只可惜,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
碧茶之毒。
她翻遍权力帮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