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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丽谯有一瞬的怔愣,随即眼底掠过一丝被冒犯的厉色。
她岂是任人搓揉的性子?
柳随风唇上的触感冰凉,带着一丝孤绝的冷香,与他此刻眼中翻涌的暗潮截然不同。
角丽谯几乎立刻反击。
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迎了上去,贝齿不轻不重地磕在他下唇上,趁他吃痛微隙的刹那,反客为主,舌尖灵巧地侵入。
吻得凶狠,不带半分缱绻,更像是另一种形式的搏杀与征服。
她的技巧娴熟得惊人,挑逗,纠缠,吮吸,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能令人失控的边缘。
柳随风身体猛地僵住,扣在她腰间的手下意识收紧,指节根根泛白。
那股被强行压下的阴暗猜测再次破土而出,疯狂滋长——
她这身蛊惑人的本事,从何而来?
是否早已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演练纯熟?
想到李沉舟,想到那院中三年,想到那些他无从得知的日夜,一股混杂着妒忌与暴戾的火焰瞬间灼遍全身。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力道,将她揉碎在怀里。
角丽谯敏锐地察觉到他气息的变化,忽地退开少许。
两人唇瓣间**********在昏暗光线下微闪。
她喘着气,眼底却满是讥诮和一种洞悉一切的玩味,指尖轻轻划过他微微肿起的下唇。
角丽谯怎么?
角丽谯柳大总管这是……吃味了?
她声音压得低,带着事后的沙哑,像羽毛搔过心尖,却又淬着毒。
角丽谯看上我了?
柳随风眸色深沉如夜,喉结滚动,却未言语。
角丽谯见状,轻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洋洋自得。
角丽谯也是,人之常情。
角丽谯整个权力帮,谁人不知,我角丽谯乃是第一美人。
她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在陈述一件天地至理。
柳随风因她这过分直白甚至堪称自恋的话语微微一愕,但旋即又觉合理——她似乎一贯如此。
早在几年前,她尚且干瘪瘦小,容貌未显之时,便已自封第一美人,且对但凡略有姿色的女子都抱有极深的恶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