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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想过,她那般频繁地惹怒李沉舟,一次次负气出走,竟是为了……替他出头?
那些深埋心底的,从不与人言的,关于唐门的旧日疮疤,他只在极早之前,在她还是那个瘦小阴戾的扫洒丫头时,于毒发神智昏沉之际,模糊地提起过一两句。
她竟记得。
不仅记得,还默不作声地,用她那种极端又血腥的方式,去替他清算。
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猛地撞上胸口,酸涩,震惊,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那压得他喘不过气的妒恨,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然而,角丽谯的下一句话,立刻将那缝隙狠狠撕开,灌入滔天的冰焰。
角丽谯前几日那次,我可真是下了血本。
她收回手,语气忽然带上了几分委屈,眼神却亮得骇人,紧紧盯着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角丽谯那“如梦令”不过是个引子,真正的好东西,我下在了唐尧舜的茶盏里。
角丽谯无色无味,三日必穿肠烂肚。
角丽谯眼看就要得手,李沉舟又来了,害得我只能下了点微不足道的小毒。
角丽谯这次他是真动了怒,二话不说就把我掳走了,直接带到城外荒山一个野洞里。
她顿了顿,舔了舔唇,仿佛心有余悸,又似在回味。
角丽谯你是没瞧见他当时那模样……眼睛红得吓人,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角丽谯他把我摁在冷冰冰的石壁上,啃咬我的脖子,力气大得像是要掐断我。
角丽谯我说柳随风救我,他反而更凶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细,带着颤音,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自己的衣襟,将那本就松散的领口扯开更大一片,露出其下隐约可见的,淡红色的痕迹。
不知是旧伤,还是新痕。
角丽谯他撕了我的衣服,像头野兽……我从来不知道,他那样的人,也会有那种时候……
角丽谯又凶又狠,怎么求饶都没用……
她微微颤抖起来,眼底水光潋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和惊吓,楚楚可怜。
唯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