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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还是被眼前这个命悬一线,受制于她的男人如此直白地揭破——哪怕只是他的错觉和试探。
一种被冒犯,被挑衅的暴怒瞬间席卷而来,压过了那点微不足道的探究欲。
角丽谯吃味?
她嗤笑一声,猛地直起身,后退半步,像是要远离什么脏东西。
袖中手指已悄然扣住几枚冰凉细小的毒针。
角丽谯柳随风,你莫不是真毒气攻心,烧坏了脑子?
她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如同淬毒的冰凌。
角丽谯我看你是忘了,你的命,现在捏在谁的手里。
她抬手,猛地一拍那坛“醉黄泉”。坛身震动,发出嗡鸣。
角丽谯也忘了,没有这玩意,没有我点头,你会是什么下场。
角丽谯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忤逆我的意思……你真以为,我不会做点什么?
她的声音又轻又冷,每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威胁。
角丽谯比如,毁了它,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随风看着她瞬间竖起的尖刺,看着她眼底那抹被激怒后近乎癫狂的戾气,心底那点猜测反而像是得到了某种印证。
她越是激烈地否认,越是反应过度,就越显得可疑。
剧毒带来的虚弱和寒冷似乎都褪去了一瞬,一种奇异的,近乎自虐般的冲动驱使着他。
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迎着那冰冷的目光,继续追问了下去。
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执拗。
柳随风若非吃味,为何动怒?
柳随风角丽谯,你是在乎我的,对么?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角丽谯的怒火。
在乎?
他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个词来揣测她,定义她。
角丽谯好,好得很。
她怒极反笑,眼底寒光乍现,再无一丝犹豫。
手腕一翻,竟真的抓起那坛“醉黄泉”,拍开泥封,仰头便往自己口中灌去。
清冽的酒液溢出唇角,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滑落,浸湿了红衣领口,留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