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你知道。”
江郝心口一痛。
她把她自己从江家摘出去了。
“蓝涧水不知道。”江郝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仿佛可以缓解疼痛,“她一直以为她是蓝家的孩子。”
“你倒是信任她。”金滢溪冷笑。
“不是,溪溪,我不是信任她,是因为她从小到大总跟我偷偷哭诉,说她爸爸不喜欢她,老打她,我当时少年意气,想替她出头,但她每一次都阻止了我,说那是她的爸爸,她不希望别人说她爸爸对她不好。”江郝立刻澄清。
金滢溪依旧冷笑:“她很柔弱,很可怜,很需要你这个英雄去呵护。”
江郝默了半晌,才艰涩地说:“我……以前的确不知道,她私底下是这样的。她从小到大,身上长年带着伤痕,的确……很容易让人心生同情。”
从小到大,蓝涧水都是个乖乖女,学习好,会弹琴,舞也跳得好。
她说话很温柔,很小声,没与人吵过架,对学校同学也很好。
有时候江郝烦她了怼她几句,她只是低头红眼不吭声,性子柔弱得像兔子。
渐渐地,江郝就很自然地把这小姑娘当成了自家妹妹,以世家兄长自居。
直到江郝和金滢溪结婚,才开始想要和蓝涧水保持距离。
毕竟,蓝涧水是金家的私生女。
但,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一时之间根本难以改掉,何况还有江老夫人在头上施压,江郝想尽快摆脱蓝涧水,根本不可能。
“所以,你半年前就知道了她害死我妈妈,但你还是与她热搜不断,并且一再对我说——她只是我妹妹。”金滢溪缓缓地说。
江郝喉咙瞬间发紧。
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