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不知是谁,扯着嗓子调侃了一句道:“哟,刘荷花,你家连男人都没了,还有啥可偷的啊。”
“就是,偷汉子都偷不到你们家。”
随着话音落下,周围一片哄笑声。
“正因为我们家没男人,你们可得把自家的男人看住了,就这几天,老娘的花裤衩都丢了三条了。”
“下地干活的时候,都盯着点,指不谁谁家的爷们,就拿老娘的裤衩当成口罩了。”
还了一句话,刘荷花扫了夏风一眼,媚眼含春的道:“哟,这城里来的小后生,就是不一样,长的溜光水滑的……”
说着,她伸手就去摸夏风的脸。
夏风急忙退了两步,刘荷花抿嘴一笑道:“没事,怕什么,又没说是你偷的,等姐晚上奶完孩子,让你也顺便吃两口。”
这话一出口,连钱国兴的老脸都瞬间涨红了。
“刘荷花!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不一会,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挤进人群。
张国全凑到夏风跟前,小声道:“这是三河村的村长赵山河。”
夏风微微点了下头。
只见赵山河指着刘荷花大声呵斥道:“你男人就是三年前,在山坡地上干活,遇上了山体滑坡才没的,你……”
没等赵山河说完,刘荷花突然鼻子一酸,眼泪疙瘩噼里啪啦的滚落了下来,但是,气势上却丝毫不输。
她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抹了一把眼泪,冲着赵山河道:“不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吗?我告诉你,今天谁爱搬走谁搬走,老娘就是死,也死在自家院子里!”
夏风也是一阵无奈,基层工作之难,不在于有人闹事,而是讲不通道理。
因为文化、认知的差异,有时明明是为了村民好,但对方不理解、不领情都是轻的,甚至可能激烈抗拒,这才是最难办的。
“唉,先做其他人的工作,全村要是都搬走了,她自然就同意了。”
钱国兴来到夏风近前,小声说道。
“好吧,抓紧时间!”
夏风应了一声,只好绕开了刘荷花这一户,而后,众人分头行动,挨家挨户的上门劝说。
整整一个下午,终于说动了大部分村民,但还是有十几户人家,打死不搬,最后甚至连门都不开了。
这可怎么办?
夏风抬头看着中午还晴朗的天空,一转眼,就已经乌云压顶了。
大雨迫在眉睫!
“张镇长,小王庄那边怎么样了?”
夏风一边和钱国举等人帮着疏散村民,一边焦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