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返回江宁,连港市这边,就交给祁局了。”
“不过,今天晚上的事,除了你我和唐龙之外,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我总感觉,赵刚送出来的那笔钱,一定还有后手。”
“既然他们想隔空斗法,咱们就和他们斗上一斗。”
叶书琴秀眉紧蹙,沉思了良久道:“有这个必要吗?”
“你只需要澄清自己没收那笔钱不就结了吗?至于连港市这边,我们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再来了,何必跟赵刚那种人斗下去呢?”
在她看来,夏风这完全就是多此一举。
双方离得这么远,如果不是为了老钢厂的事,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
并且,这次回去之后,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来连港市了,实在没必要,跟赵刚隔空斗法。
“你太天真了!”
夏风打量着叶书琴道:“难道贺省长就没告诉过你,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在你想与对手和解的那一刻,事实上,你就已经是失败的一方了。”
“在商界,败了,最多只是破产,但在政治舞台上,如果败了,那就是万劫不复。”
说到这,夏风点燃了一支香烟道:“如果你是赵刚,或者是王永林,会放心一个陌生人,掌握了你们那么多罪证,还让他在千里之外逍遥快活吗?”
“那是一颗随时都会被引爆的定时炸弹,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那颗定时炸弹自爆,或者自毁。”
“而且,赵刚今天晚上,可以唆使刘勇绑架我,谁敢保证,他不会唆使社会闲散人员,到江宁去问候我呢?”
“路虽远,远隔万里,但水不转人转,天涯海角,也不过是比邻之间而已,这种物理上的距离,可以因为感情,也可以因为仇恨被瞬间缩短。”
“想安稳的活着,最好的办法,就是消灭所有可能的隐患呐,而不是处处息事宁人。”
“退让,只会让你一步步退入绝地,唯有坚决斗争,才能获得生存空间。”
听夏风说完,叶书琴顿感不寒而栗。
虽然她从小就在省委大院里长大,外公也和她说过类似的话。
只是,那个时候太还太懵懂,或者说,当时的她,还是局外人。
无法理解,贺元良说过的那些话。
但是今天,夏风却说出了跟贺元良当年一样的话——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政治不是儿戏,不能心存半分妇人之仁。
“你天生就适合这个舞台。”
良久,叶书琴才给出了自己最中肯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