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可是，奚宁显然没想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下一刻就挂断了电话。
耳边安静如此，林陆骁移开手机，神情说不清的失落。
*
孟宴臣“今天回家见妈，宁宁，我会跟妈提我们的事情。”
孟宴臣“宁宁，我要娶你，我要和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孟宴臣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奚宁坐在浪迹一片的餐桌前，看着自领她回家以来，人生第一次朝她歇斯底里的养母，只觉得一切荒诞得可笑。
奚宁“够了。”
在付闻樱拿起花瓶往下砸，孟宴臣上前制止母亲的那一刻，奚宁清冷的声音制止了付闻樱的举动。
她冷静得好似一座冰雕，又哪里像是一个真正有血有肉的人？
她走上前，从付闻樱面前一把拉开孟宴臣，又很快送开了他的手腕。
奚宁“妈，您不是想砸吗？”
奚宁“来，往这儿砸。”
她指着自己的头。
奚宁“我本就欠孟家一条命，我与哥的事情已经发生，您若是恨就恨我，不要恨哥，哥这些年已经够苦的了，他压抑本心过到如今，从未有一次是自己给自己的人生做出选择的，您觉得这是为什么？”
“宁宁！”
孟怀瑾出言唤她，素来待她慈祥温和的养父，此时也拔高了音量。
奚宁转头看向孟怀瑾。
奚宁“还有，爸，您什么时候认真听过哥说心里话，你们什么时候问过他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我不是一出生就在孟家，被领进孟家之后，你们对我也是宽容多于严厉，但我知道，那是因为我不是你们亲生的孩子，不需要那么严厉管教。”
奚宁“今日我既然跟着哥一起来了这里，就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来，你们想要怎么样都可以，但还请给他自由，自己选择人生的自由。”
奚宁“拜托了。”
话落，一袭白裙的少女鞠躬，长久地弯着腰。
.......
十八岁那年，阴雨交加的夜晚，她走进了他的房间，就注定她会成为他此生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