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不复。
医馆内,昏黄的烛光下,宫远徴正为奚宁腿上的脚踝上的擦伤上药。
猩红的伤口血肉往外翻着,周遭的雪白映衬着它,显出几分狰狞。
奚宁推脱无事拒绝了两次,见宫远徴都不为所动,她就没再自找没趣了。
她逡巡打量的目光落在宫远徴身上,尚未及冠的年龄,却是宫门百年不出一个的医毒天才,血液里天生带着疯狂的因子,从不曾压抑。
而此时此刻,他冷白眼皮往下压着,比旁人长上许多的黑色眼睫一并弯下,逆着光,在眼窝处投下一层淡淡的灰黑阴影。
她看不到他的眼睛,自然也不知道他当下真实的情绪。
不过高挺鼻梁下,紧抿的淡粉色薄唇倒是显出几分不耐。
与他泛红的耳根格格不入。
奚宁忍不住想笑,宫门里怎么会有这样别扭的性子?
宫尚角“远徴。”
宫尚角“你在做什么?”
低沉磁性的嗓音从身前传来,奚宁压了压微翘的唇角,眼瞳里的笑意悄无声息褪去,换上惊诧与害怕。
宫远徴回头看到哥哥宫尚角,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宫远徴“哥哥。”
宫远徴“你找我?”
宫尚角的目光却是掠过他,直直看向奚宁。
宫尚角“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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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锅盖遁走的春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