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问题又抛了回去，这是相声里“刨根问底”的包袱使法。
一旁的刘太子看不下去了，生怕他把天聊死。
万能刘太子：哎哟喂！文博你行了啊！Alex你别理他，他就一说相声的，嘴里没几句实话。
“说相声的”五个字，像一枚极细的针，轻轻扎了一下尚九熙。他脸上的笑容不变，眼底的光却黯淡了一瞬。
林晨熙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林晨熙相声？这倒是很令人意外。我以为……尚先生这样的身份，会更喜欢歌剧或者古典乐。
她的措辞很巧妙，既表达了惊讶，又给足了对方面子。
刘太子此时终于想起了正事，一拍大腿。
万能刘太子：说起这个，Alex，正好！我爸在塞纳河边上那个艺术酒店项目，年底要开业，内部的艺术陈设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尤其需要一批能压住场子、又有独立精神的定制珠宝。我瞧你的‘Chance’就特别对味！
刘太子转向尚九熙。
万能刘太子：文博，你不是正好也投了这项目吗？你们俩聊聊，这事儿要是成了，绝对是强强联合！
这个提议一出，空气中的氛围立刻从私人闲聊转向了专业的商业合作。
林晨熙的眼睛瞬间亮了。刘氏集团的艺术酒店项目，是业内人尽皆知的顶级标杆，如果“Chance”能成为其官方合作的珠宝品牌，对品牌的提升将是现象级的。
林晨熙如果有机会，我当然愿意为这个项目提交一份概念方案。
她的回答专业而得体，没有丝毫急切。
尚九熙林小姐的才华，不需要方案来证明。你的作品，就是最好的名片。
尚九熙的话语，带着投资人的笃定和对艺术的欣赏，让林晨熙心头一动。
这个男人，似乎总能在不同的角色间切换自如。
酒会渐入尾声，宾客们陆续散去。尚九熙与林晨熙交换了联系方式后，便各自回房。
然而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尚九熙却毫无睡意。北京的阴霾，搭档的嘴脸，粉丝的争论，像走马灯一样在脑中盘旋。
他烦躁地起身，披了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