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时缘醒了,她觉得难受,可又身子无力,起不来。
在外间休息的玱玹立即醒了,快步过来,扶着时缘坐起,给时缘披了件袄子,把一直温着的汤端给时缘。
时缘缓缓喝了,觉得胸腹间略微好受了一点。
时缘你怎么在这?
玱玹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自语道。
玱玹鄞说,你现在要保持心情平和,不可情绪激动。
时缘倚着软枕,淡淡的望向他。
时缘你回去吧。
玱玹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坐在了地上,背靠着床榻,一挥手,殿内烛火熄灭,陷入了一片黑暗。
玱玹睡吧。
时缘真的很疲惫,也没心情去考虑他的想法,她静静的坐了一会,见他依旧不离开,也不在管他发什么疯,又缓缓趟了回去。
.......
在这期间,时缘听闻涂山璟和防风意映要成婚了,也只是笑了笑,不甚在意。
天色刚刚暗下,时缘起身走至殿外,看向了草凹岭的放下,单薄的里衣衬得她格外纤弱。
时缘淡淡的笑了笑,看着自己的手指,手指上出现了一根发丝,不知道连接到何处。
璟穿着自己曾经最惬意最美好时间时的粗布麻衣,坐在草凹岭上,等待着永远等不到的人。
双手握紧一个被炼化的木簪,面如死亡般宁静,目光恍惚,思绪早就跑远了,而手指突然显现的青丝将他唤了回来。
看着突然显现的青丝,他神情紧张,带着害怕,好似想到什么,乞求般道。
涂山璟(璟)不要!不要!
玱玹走到殿前,就看见站在走廊下,快步走过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