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帷帐之外,散落在床榻边缘的黑发坠落,一节白皙纤长的胳膊伸出帷帐,睡眼朦胧的女孩撩起垂落榻上的青丝,丝毫不管发丝是否凌乱。
随着敲门声再次响起,时缘揉着眼睛蹒跚两下从床榻上下来,借着纤长的寝衣遮盖脚,起身去开了门。
玱玹举着门前的手顿住,散乱的发丝随意垂在不染尘俗的小脸两侧,被那不耐烦的手撩到脑后,睡眼朦胧的眼睛半眯着,看清来人后,眼中无半点惊讶,依旧那般慵懒。
时缘转身进了屋,将玱玹丢在了身后。
惊讶什么?这府中如今就他们两人,除了他还能有谁敲她门。
冬日的寒风透过敞开的房门呼啸的吹了进去,单薄的寝衣随风吹动着,女孩纤细的腰身更显单薄。
加之昨夜她回来的晚,府中侍女又都被他遣回了家,屋内竟格外的冷。
玱玹进门将房门关紧,走至衣柜前,在她衣服中寻找着裘衣。
见他这般熟练的找寻,时缘唇角带着嘲讽,随意跪坐在茶案边,拿着茶杯斟茶,睡了一夜后口有些干。
玱玹从箱子中拿出狐裘,刚走几步瞥见床榻前的鞋子,心中气恼,拎着鞋子走到了时缘面前。
他心中有气,脸色有些难看,半跪在地上,抓住她的腿,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本就心下生气,见她抵抗,心中的气更甚,本轻柔的动作不由加深了力道,抬起她的腿略显粗鲁的给她穿上鞋。
丝毫不顾衣摆上的尘,拿起那狐裘直接从她背后将她裹了进去,做完一切心中依旧存了些气,从身后将她搂在怀中,脑子抵在她脖颈间蹭着她的脸颊。
无需她说任何话,便能让他消了气。
玱玹你身子如今无灵力御寒,不要因和我斗气伤了自己。
热气哈在她脖颈间,时缘无动于衷的继续喝着茶。
他想抱,就让他抱着吧。
那副神情好似一切与她无关一般。
随意散落的青丝扫过玱玹脸颊,玱玹抬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继续抱紧她,埋在她脖颈间。
他很喜欢自己脖颈的位置,每次都会靠在那里。
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抬头时蹭到了她的耳朵,握茶的手被他握住,灵力扶在上面,催热了手中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