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林七油田唯一一家牛排馆开业,李肆打来电话请她去吃,表示答谢她的“救命之恩”。
奈何当时只有许阿姨在家帮工,她那时候已经去了外地,还未回来,便回绝了他们的邀请。
等她再次见到程芽芽,已经是八月中旬了。
爷爷奶奶也已经从香港回到了林七油田,距离开学也没剩多少时间。
齐暮的新歌在北京时已经录好了,就差发行了。
她喜欢音乐,乐感细胞来源于她母亲。
作为两个工作狂,她爸妈都有着自己的工作,恨不得一年到头把自己献给他们敬爱的事业。
而她就像个意外。
唯独齐暮在音乐上的天赋,让她母亲从频繁的演出之中抽出了那么点时间关爱一下她。
就比如今年七月接她去北京,一路带着她在剧院表演。
借着关系给她安排些小角色,或者送她去不同音乐的老师家中学习。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应付完他们,她都好累。
虽然在妈妈这里的生活更为奢侈,但她就是开心不起来。
音乐也没那么让她放松了。
空气之中好像压抑着一团气,可有可无,有时好似不存在,有时却让人无法忽视。
回到林七油田之后,齐暮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好像压抑许久的那股郁结于心的气终于舒了出去。
林七油田基地太小了,小到齐暮随便出来散个步就遇到了程芽芽这个勉强算熟悉的熟人。
新华书店中,明亮的书店一角,那个清秀中带些坏的少年握着书,满怀笑意的眼眸随着她而动。
在不知情下,也不知望了多久。
“看的什么书?”齐暮迎着笑问道。
他们没怎么说过几次话,却感觉好像认识许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