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报警,程芽芽冷静过来,忙就要跑去报警,突然被人拉住了胳膊。
袁山青跪在了他们面前,无声的哭泣。
齐暮眉头皱起,眼眸之中划过失望。
“求求你们,不要报警,不要报警。”袁山青跪在地上乞求他们,乞求他们放过袁勇。
齐暮觉得好笑,什么叫放过袁勇?他们有什么资格放过袁勇?
油区的职工们,袁勇可曾放过他们!
那个跳河的罗奶奶,袁勇可曾放过她!
那些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受害者,可曾得到补偿!
“这是包庇罪犯,你知不知道?犯法的。”程芽芽拉扯着在她手中的衣袖,心情如同埋在土里一般,压抑、愤怒、失望和怜悯交织在一起。
“袁山青,罗政奶奶是因为被袁勇骗走钱而跳河走的,罗政是他奶奶一手带大的。因为袁勇,罗政再也没有奶奶了!”
齐暮觉得自己当初的那些可怜还不如喂了狗,“小紫的人工耳蜗高达十万,是全油田职工集资做的手术,是那些被袁勇骗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职工捐的钱!”
“对不起,对不起,但他终究是我爸爸。”袁山青哭出了声来,她本身长得就带着那种破碎感,如今这般更是脆弱。
齐暮却嗤笑一声,当初还真是瞎了眼。
“你当初可是当着大家的面说,你比任何人都要希望袁勇被抓,你恨袁勇。大家都信了你,可是现在呢?袁山青,现在呢?!”
程芽芽还被袁山青抓着衣袖,齐暮扬声道:“报警去啊!”
“别报警,求求你们别报警!他不会再出现了,放他走吧。”
“报警!”
齐暮如今都被气的浑身都是力气,指挥不动程芽芽,齐暮自己跑去报警。
那天,他们在警局录了好久的笔录,袁山青脸色苍白的警察送了出来。
她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