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高二下半学期，齐暮的事情已经忙的差不多了，只需要等开学五月六月的结果便好，这段时间倒是真的有些闲了。
等齐暮回家之时，已经九点多了。
她刚从小蜀都吃完饭回来，今天李肆请的。
好像大部分出去都是李肆在请客，每次都能准确的记住每个人的忌口。
“回来啦。”
齐暮入门就看见奶奶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在看书，便知是在等她。
“奶奶。”齐暮喊人。
“最近回来的都很晚，也不在家吃饭。有什么事发生嘛？”奶奶推了下滑落的眼镜，放下报纸，望向她。
齐暮垂眸片刻，仰头时带笑，放下背包，坐在了奶奶旁边。
齐暮抱着她的胳膊，道：“奶奶，李肆得了肠癌。我们想让他在最后的时光里开心。”
奶奶扶着眼眶，眼睛中带上探究，撇嘴道：“倒是没见过，你这丫头这么热心。”
“奶奶，不一样。在他们身上我明明没有看到价值，但我就是想帮他。内心就觉得，他不该如此。”齐暮靠在奶奶肩膀上，蹭着她的胳膊。
“我一直都不认同你妈妈那边的教育，觉得把你养成了小资本家。”奶奶感慨一声，摸了摸她的脑袋，慈爱道：“囡囡，有时候利益不是全部，因利而聚，就会因利而散。也会因为利益不够而伤害、背叛你。”
齐暮抿唇笑道：“因感情而聚嘛？感情才是最廉价的，利益才是最便捷稳定的。”
“你不妨试一试，赌一赌感情是否能大于利益联系。”奶奶摸着她的脑袋引导道：“你现在做的就很好，你想接近他们，不是因为利益，而是很喜欢他们。”
齐暮沉默好一会，最后一拍手，“好，反正利益关系我失败过了，试试不考虑利益，形成对照。反正我的试错成本低。”
奶奶笑着点了点她的脑袋，“死鸭子嘴硬，喜欢那群孩子还不承认。”
齐暮笑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