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暮跟着李肆出来，俩人蹲在了单元楼下。
她怎么都觉得不该李肆这样的人得这么严重的疾病，他当时小声警告强小娃不要打程苗苗的注意时，那眼神充满着认真。
尤其是说他们必定要结婚的时候，看向程苗苗的眼神里都是坚定。
那个从小到大都是以程苗苗为先的李肆，怎么可以中途离开那个善良如太阳的程苗苗呢？！
他们就该一辈子在一起，一辈子幸福。
“其实，我也不想死的，我还没娶苗苗。”李肆仰头看着广阔的蓝天，这一刻自己好渺小，“但我有决定不了。”
“那就去治疗吧，北京不行就去香港，香港不行就去国外，总会治好你。”齐暮坐在台阶之上，与他隔了两个人的距离。
“齐暮，不是谁家都和你家一样，不用为经济担心的。”
齐暮挑眉，真是稀奇了，“还真是第一次从咱们肆哥嘴里听到为钱担心。”
“我爸妈只有我一个孩子，如果我最后没治好，他们也花光了积蓄，那他们的晚年怎么办？那时候又没有我了，谁照顾他们。”李肆神情有些黯淡，无忧无虑的太阳也有被乌云遮住的时候。
齐暮手掌托着下巴，眼中不带任何感情的抬头望天，缓缓道：“其实我还挺羡慕你的。有两个为你担心的好朋友，又有感情这么好的父母，经济条件不差，父母都很爱你。”
李肆疑惑的看向齐暮，论起来她可是全油田的小孩最羡慕的人了，这个让他们羡慕的女孩却在羡慕他。
在他注视之下，看他想要探究自己时，齐暮挑眉笑道:“你不会在等我说我家的事情吧，想多了。”
“你看我像是那种随便就说隐私的人吗？”齐暮垂眸低笑几声，略带笑意抬头看天。
不知为何却给李肆一种自嘲的错觉。
李肆切了一声，不屑般扭了头，别扭道：“随便你说不说，反正一定很丢人。你都羡慕我了，定然比我差呗。”
是吧，应当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