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本人郭保坤,家父官拜礼部尚书,在下不才,却也为宫中编撰,郭某自幼习文,最重礼数。”
这话可就有意思了,李呈安凑到范闲身边,小声道:“他确实挺不才得,不过你信不信他是冲你来的?”
“有何见解?”
“红楼。”
果不其然,范闲觉得李呈安有时候猜的很准,郭保坤就是冲他来的。
“诸位都是读书人,更应诵读圣贤,这等污秽杂书,有辱斯文。”
郭保坤抬头看向楼上的范闲,眼神交集的那一刻,他道:“依我看,打今日起这书就禁了吧。”
看看,这针对的业态明显了。
这户部尚书是那个派系的?
不管他是那个派系的,有这么个蠢儿子,这是被谁给当枪使了?
“曾是东宫伴读,隶属太子麾下。”范若若对京都的事情也算了如指掌,作为大家闺秀,这些事情总是要心中有数。
范思辙在下面和郭保坤斗嘴,四人在上面看下方如何发展。
只有李呈安觉得不对劲,眉头微皱:“你不觉得,太子的手脚太过明显了嘛?”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了京都之后,范闲就没见她松弛下来,一直属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我的存在动了长公主的内库,动了太子的财权,想杀我不是应该的吗?”
范闲略带轻松的拍了李呈安的肩膀,打趣道:“紧张什么?干就完了,咱俩一块还能被他们吃了不成?”
李呈安翻了白眼,搞的她成悲观主义了。
“你本人都不担心,我担心啥。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李呈安抱臂决定省省她的脑子,拎了块点心扔嘴里,大有摆手不干的架势。
地下范思辙骂的热火朝天,楼上他们听的津津有味。
不错呀,范闲这弟弟认识也才两天,就为他出头了。
郭保坤过分了,竟然让侍卫公然打范思辙。
范思辙怎么说也是司南伯的嫡子。
范闲把李呈安和滕梓荆拦在了楼上,他自己下去解决了。
下面出现的那个靖王世子,怎么看都像是最后的推手,明面上缓和了他们的矛盾,实际上不过是为了把范闲邀到他办的诗会去。
今天这场局为的就是这最后一刻。
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