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的人?”
半安叹气,她暂时还不想出去,看向一边的女暗卫。
“属下凌鱼,是向王殿下派给殿下的人。”凌鱼转身行了一礼,低头回道。
王城规矩重,侍从们都是被从小教导出来了,凌鱼既被安排在她身边当侍女,想来已经受过专业训练了。
“你忙吧。”半安觉得无趣,王城之中的人都无趣。
每日做这重复的工作,面对人时总是笑着,好似没有自己的情绪一般。
她不喜欢,太假了,感觉像一群假人一样。
但她也没办法要求他们改过来,毕竟王城那地方,一句话就能要了一个人的命。
想来再过不久,崇武营的人就该来了。
崇武营的人怎么会任由缉妖司来分他们的权呢?这要是不来捣乱,就不是他们崇武营了。
“殿下,崇武营指挥使甄枚大人来了。”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那人立于门前低着头提剑行礼。
半安抬头向天看去,轻声道:“八年了,崇武营猖狂了八年,也该把权利还给缉妖司了。”
她不指望他们能回什么,透过窗户,吩咐道:“盯着他们,我到要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手段。”
“是。”
真正聪明的人,玩的都是阴谋从不会明目张胆的将自己暴露在敌人面前。
这样的做法反倒是像要想出来的般。
不过也是,只要缉妖司出事,第一想到的的必然是崇武营,毕竟对他们最有益。
不过阳谋倒是更方便他们出手了。
宫里知晓了她在缉妖司,便不会在派人再来催她回去,当然,就算不在缉妖司,也不会催她回去的。
半安独坐在房间,看着从吏部和户部送来文书,无非是些官员迁动和税收和宫内宫外开销,虽是些批过的文书,但中间隐藏的信息却不少。
天快黑下时,凌鱼打开了房门,躬身立于半安左侧。
“如何了?”半安低头书写着什么,语气平淡问道。
“崇武营让缉妖司先遣小队签了一个字据,字据后半段是用孟极的血写的,限缉妖司五日内侦破水鬼案。”凌鱼面无表情,简短的将情况说了一遍。
“然后呢?以崇武营对缉妖司的敌意,这个惩罚怕是不会轻。”
“如殿下所料,五日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