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困于四方宅院,与人争风吃醋。”
“这朝堂之中,谁家有邬阁老家中清白,邬善父母双亡,邬首辅也是一把年纪了。这还不自由?”
林洛皱巴着脸看着这父女俩旁若无人的讨论着她的婚事。
“舅舅,我林家就剩我一人,我是要招赘的。你让邬首辅独孙入赘,这不是逼人以头抢地吗?”林洛拉着陛下的衣袖,讨好的笑了笑,“再说,你答应过我娘的,要我找我喜欢的。找不到我自己守着林家过一辈子。”
“胡闹!自己守一辈子万万不可再说。”陛下皱紧眉头,眼中带着心疼大于责备。
林洛低头嗡声道:“知道了。”
看她那低头委屈的模样到底不忍斥责她,语重心长道:“你也就会在我面前卖乖,你整日男装走在街市之上,和顾玉厮混,甚至跑到福亭去,你当我不知?无非是趁你还在闺阁之中放纵你玩闹罢了,再过些年成了亲,日子可就没这么好过。”
“你也收收心,舅舅护不了你太久了。”
她一直以为皇家之人亲情淡薄,可是真当她站在这个位置上时,才情真意切的感受到,他们给予的爱。
林洛红了眼眶,倔强的不肯低头,“我会保护好舅舅的..”
陛下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她的话,“我哪里需要你保护,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从宫里出来后,洛仪见她脸色不佳,默默跟在她身后。
辽东。
驿站信使快马加鞭的握紧信件,一路加急送入军营营帐。
“殿下,京城来信。”
“拿来。”
坐在营帐主位的男子,竖起的发冠便知已过而立之年,身着的墨色大氅,意外的是这位男子眉峰如刀,眼神凌厉,但容貌格外俊朗。
而这就是戍边在此的庆王殿下。
庆王一封封看过信封,只是在一封书信之上顿了住,他转头看向侍从,问道:“近日京城可有林郡主的消息?”
“京中探子来报中,林郡主并未有何异常。依旧常与云阳伯出入酒街花市,寻欢作乐。”侍从心中不解,还是低头回话。
“知道了,下去吧。”庆王蹙起的眉头松了下来,脸色倒轻松了起来。
信中内容还是和以往一样,大致将她这段时间遇到的有趣之事讲给他,还写到最近起了战乱万要保护好自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