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消息递给境安,他想做什么,拿我的牌子去便是。记住手段要干净。”
“是。”
钦玉将床前的书收起来,放下床幔,吹了灯,轻脚走了出去。
门外,钦玉挥手招来俩个婢女,小声道:“娘子近来觉浅,院子内不得有其他动响,娘子易醒,夜间都警醒些。”
“是。”
等下了朝,刘舒才起身洗漱,她衣衫大多都是文士圆领袍,目前女官的衣服都是宫廷女官的服饰,外朝女官目前没有朝服。
倒是少府监下的裁造院给她做了几套比较正式的文士袍,紫袍上绣着鹤纹。官帽也不同,他们是乌纱帽,她是束冠。
倒是和男子们的官袍颜色纹路都一样,只是款式不同。
好像让她上朝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那群士大夫多年之间难得统一了口径,不惜以辞官为要挟。
礼部对于明年的省试又来要钱了。
这省试的钱是要花的,但也不能他们要多少就给多少,总要有个讨价还价的。
他们来一次,刘舒就砍一次预算,给他们驳回去。
如今是礼部来的第五次了。
心里早就开始骂娘了。
这礼部试院翻修,总不能每三年就翻修一下,当初建的时候她亲自监工,每一用材都是她都查过账的,绝对能用个十几年不成问题。
只要不遇见大火。
现在礼部那帮不要脸的又来申请翻修的费用,她从哪给他们省这么多钱去!
“刘家小儿!你、你欺人太甚!”来人是礼部的侍郎,也算一把年纪的老腐儒了。
“安吉快给林侍郎顺顺气。”
刘舒一边说着,一边斟茶,端着递给林侍郎。
“推三阻四!这都要重阳了!你刘舒是有心阻挠科举取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