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舒小时候他就为其诊脉,她身体的变化越来越差了。
“钦玉,派人送御医们回去。”刘舒脸色惨白,眼底伴着疲惫,身上裹了裘衣,被婢女们搀扶着。
“哎,我刚刚才说了什么,这就又起来了!不听话,不听话!”
孙御医看见这出来的人,顿时急的跳脚。
“这不是来送送诸位嘛,孙老您也一把年纪了,莫急莫躁。”刘舒扯了个笑,浑身发软得靠婢女支撑着。
“谁用你送!你当下是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是是是,我这就回去。”
刘舒连忙让婢女扶自己回去。
孙御医气恼的重重甩袖离去。
“娘子,这户部差事不断,百姓吃穿用度、来年赋税收支、年度军饷俸禄各地的开支等等,你没有一日不忧心的。趁这次卧病,您不如暂时休息几日,这些就交给其他人吧。”
刘舒脸色愠怒,厉声道:“不行!我若退了,那群后虎狼就要扑上来将我吞噬殆尽了,不能让。”
对于刘舒冬日告假的事情,各府都见怪不怪了。
一介女子,还是残体病躯的女子,就能把他们逼的毫无退路,这要是身体康健的,只怕这朝堂之上,真要站一女子了。
照旧户部下面的文书大多送到了她府中,等她批了之后上折子给陛下。
冬日屋内即使添了火炉,她还是觉得冷。
“钦玉,换个手炉。”
半响,没听见动静,抬头视线撞上赵祯那恼火的眼神,一个气不顺,猛然咳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赵祯忙走过去,拿起桌上的茶水试了温度后喂给她。
刘舒借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还未咽下去就又咳了出来。
害怕弄脏他衣服,刘舒侧向了另一端,咳了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