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百珍祈原汤喝了。”
屋内如今除了他们,只剩下茂则,茂则出门端了碗百珍祈原汤回来,低着头将汤放在桌子上,退到了远处。
刘舒还算听话,把汤了,腑脏也顺了下来,那体内翻涌终于安静了。
赵祯皱着眉,看着她桌子前这些文书。
刘舒微微向后靠着他,赵祯拿着帕子为她擦拭着唇角。
“病了就好好休息,户部又不是只有你一人。”赵祯抱起她,进了内间,将她裹在了被褥中。
“官家什么时候到的?何不出声?”
刘舒浅笑着转移话题,赵祯自然听得出来她不带遮掩的拒绝了他不让她看文书的事。
“你可知,再这样劳神费力下去,你连三十岁都活不到。”
若不是他召来御医询问,都不知她身体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永远都是遮遮掩掩,强装着自己无事。
“所以啊,我连三十岁都活不到,您为什么这么忌惮我呢?”刘舒唇角略带苦笑,眼底的无奈尽显。
“不如官家说说,想我活到什么时候,这冬日最是磨人。”
她说的每一句话,赵祯的脸色就黑一分,如今的他也不过22岁的青年,也没那么平心静气听挂念许久的人,说这般刺心剜骨的话。
“刘舒尔,你问问你内心,我何时想过要你的命?我、”
气到极致的人说话声被气压制,开口时失了声。
“我、我恨不得把你接宫里去养着,我会要你的命?我我何曾想过、我恨不得你长命百岁。你、你就这般看我。”
赵祯气急,眼眶通红,气恼她误会自己,又气她不曾爱惜过自己身体。
“那六哥就把我接宫里去吧。”刘舒眼眶通红,泪顺着脸颊滴答落下。
赵祯犹豫了,准确来说沉默了。
刘舒仰头苦笑,“六哥,何必呢。”
骨节泛白的拳头紧攥着,紧抿着唇沉默良久。
他坐到了床头,让刘舒靠在他身上,将她扣在怀里,轻声道:“那首诗我看到了。”
他说的那首诗,想来是她在四福斋时写的那首诗。
求什么呢?求而不得,思劳成疾。
求的是谁呢?
刘舒靠着他,没有开口,只是蹭了蹭他脖颈。
侧身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