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出于对陛下的忠,劝谏陛下爱惜身子,如今陛下也吃了餐食。臣之劝谏不同于历代先贤,既无引故事、已没求谏,反而言语冒犯了陛下。”
说道此处,刘舒仰天叹了口气,“算了,不辩了,臣也饿了。”
她这般倦懒的懈怠模样,把赵祯给气恼了,竟然伸手护食。
“你若不辩,朕不给你吃。”
刘舒直接从椅子上拿了个软靠摊走在地上,真一副直接摆烂模样。
“呵,昔日言辞犀利、将一众翰林辩得哑口无言的刘郎君如今也有缄口不言之时?”
面对赵祯翻旧事嘲讽,刘舒只得苦笑,“当时年少不知事,轻狂了些。”
也就是她出名早,不然如今这满朝翰林大佬,哪轮得到她以才学出名。
“陛下,真不给臣吃?”刘舒笑着凑过去,眼眸中带着调笑。
赵祯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将桂花乳糕端至身前,“不给。”
刘舒捂着自己心口,做出痛心之状,“陛下好狠的心。”
赵祯还真较劲不给她吃。
刘舒陪他吃完餐食,主要是看他吃完,伸了个腰,蹦了两下活动了下发僵的腿脚。
“那臣就回户部去了。”
赵祯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脸上也全无了玩闹的轻松,看她时多少带些憋闷。
刘舒叹气,这气又上来了。
“陛下,今日讲学的王相公,过不了多久王相公便会去崇政殿讲学,今日陛下外出,折子想来也没看。您确定有时间在此生闷气?”
刘舒有时候的话,确实不得他喜欢,她从不顺他,也不似朝中大臣那般劝的委婉,可他却能直白的知道,她说的没错。
“今晨大娘娘夸赞朕这段时日做的极好,施粥搭棚、控制物价,赐医赐药,理清交通要道,寻新暖之法。”
赵祯坐在脚榻之上,神情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