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身体不好?”杜仰熙见她脸颊泛白,眉眼间略有疲惫之态。
刘舒放下勺子,抬起头,轻笑道:“杜郎君不知?汴京城都知我是个短命县主,只能活到三十岁。”
杜仰熙苦笑:“娘子这般轻松说出,反倒是在下觉得心痛了,惹了娘子伤心事。”
刘舒淡淡道:“我既平静说出,自是不在意的。”
“娘子在意的。”杜仰熙神秘道。
刘舒抬头含笑:“何解?”
“直觉。”
刘舒无奈摇摇头,下一秒,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小五连忙扶起刘舒,“郎君?郎君可还好。”
刘舒疲倦的抬起眼皮,淡然道:“扶我回去。”
“郎君!”钦玉带着孙医师而来,看着满地的血迹,一把扶起刘舒就往外走。
“姑奶奶快放下,让我先把个脉。”孙医师汗颜啊,直接身子拦住钦玉。
刘舒将手放在餐桌之上。
看着一旁束手无策有些乱的杜仰熙,刘舒淡笑道:“像这样的场景每年冬季都要上演个不下十几出,如今郎君还觉得你的直觉对吗?”
“我依旧相信我的直觉。也希望郎君也信自己足够顽强。”
“明日码头,会有郎君亲近之人。郎君明日还是去一趟码头为好。”
刘舒淡淡笑道。前几日王神算说柴安给了他前让他在柴娘子面前说俪三娘的八字好。
甚至派人去了泰州,有人报是接走了杜仰熙的母亲。
这些小事不足她记下,是与俪家有关,她便稍稍看了些。
回去的路上她是被抬进的马车,车里御医已经待命,只等她出现。
她又开始了告假,年末的事情不少,来正经议事的也不少,户部最多,如今户部都准备打一个屋子,她什么时候病了直接搬进去。
离得太医局也近,还能省不少药材,太医局药材支出,户部也是咬牙切齿。
离开了权利中心也好,如今陛下和大娘娘之争已经白热化了,她现在离开也正是时候。
只是她不能一味的躲,不然那些朝臣会以为她怕,但她也不能一味的站在陛下的对立面,大娘娘迟早要下位,陛下迟早要登基。
“郎君,大棚中的农户送来了些蔬果。”钦玉从外而来,在门外抖去寒意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