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舒拢紧裘衣,将脖颈埋在那毛领之下。
杜仰熙低头失笑,“看来连娘子都听说了。”
他这一会郎君一会娘子的,听得刘舒有些别扭。
“俪家三娘聪慧,郎君有才有能,当是良配。”刘舒淡淡笑道。
“听闻太后要在新晋进士中为娘子择婿。”杜仰熙没有往下多说,眼睛中没有笑,一派正式。
刘舒淡淡笑了。
真让她在新晋进士中择婿,宫里那位怕是醋坛子要打翻了。
“我不过一副残躯,岂敢耽误他人。杜郎君才学过人,理应将心思放在省试之上,待来年二月,崇政殿外,望有郎君身影。”
刘舒看向他,体面笑道。
见他神情黯淡,刘舒只是笑笑,“时辰不早了,杜郎君再回。”
“再回,刘郎君。”杜仰熙深吸一口气,抿唇笑起。
“郎君,这杜郎君可是那个意思?”
走出很远之后,钦玉才拍了下脑袋,小心问道。
刘舒点了点她脑袋,笑而不语。
杜仰熙的喜欢夹杂的东西太多,他心中那男女之间的喜欢不足以让他放弃对名的追求。
从刘家门前那首诗便知,他太在意名声,是万不会与一个女高官纠缠,影响他名声,一旦牵扯此后他升职调动都将被以为是她出的手。
其他人看到的只有她的帮助,而不是他的才华。
但他又想与她交好,让她记住他,那那点男女之情反倒好交际了。
她又不是什么整日满脑子想着谈恋爱的少女。
年节,刘府这冷清的宅子也被装饰的喜庆不少。
马车之上,刘舒靠着软枕假寐。
主府刘家,因太后娘娘,家中也有几位男丁挂了小官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