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就是那趟混乱中失足落水死了。”
“采珠的人水性不是很好吗?”罗韧问出了赵朝的疑惑。
“是,谁知道呢。”一万三冷笑,后紧紧皱了眉,说出来的话自己不愿相信,“说不定在水中抽筋了呢,人生总有意外嘛。”
一万三抿唇抬头望天,克制自己情绪,“自那以后我妈就变得整日恍恍惚惚,分不清现实和想象。”
“有一天,她突然抱着我爸的骨灰盒,开了采珠船下了湖,然后船翻了。”
一万三笑得凄凉,“一夜之间,就剩我了。”
“我们停灵那晚我去问水神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遇上了前来商议事情的老族长,我躲进了帷幔里。”
“他们在讨论抚养我的问题。是不是觉得他们还挺好心?”
一万三笑得讥讽,“就连平日里最抠门的那个,都愿意出钱养我了。当着我妈的遗体,讨论着我爸落水时,他们五个见死不救。”
“因为我爹死了,邻村理亏,上头就能将那块地划给了我们村。死一个人,为一个村争了一片好地。”
她能感受到一万三的悲伤,没办法与他感同身受。
一万三看着两人,发自内心的怨,“老蚌晒月他们配吗?你觉得他们配吗?他们昧着良心见死不救,你觉得他们配吗?他们配有好收成吗?”
罗韧没办法对此事多做评价,即使说了什么,此时被恨意包裹的一万三也不会听他说。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呢?”
“我提着柴油,一把火把他们烧了,进祠堂上房揭瓦,就被赶出村子了。”
赵朝记得资料上显示,一万三很小就开始在外流浪了。
难怪他身上总有一股子痞气,从那么小开始进入社会,生存都难以保障,他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罗韧那头和一万三说着过去当下。
赵朝没有掺和,过去的只会被淡忘,不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