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个不停，阴雨绵绵浑身透着湿漉漉错觉，头顶的茅草被雨水渗透，水滴一下两下落在罗韧裸露的胳膊上，水滴瞬间四溅开来，手背莫名一凉。
两人靠着栅栏，相顾无言。
许是曾经说了太多，将这辈子的话都在四年前说完了，才会在如今相望却无话可说。
罗韧抿唇，手指攥着栏杆，“朝朝。”
“嗯？”
“我是不是变丑了？”
这没由来的话，赵朝懵了，“没有呀，你这脸依旧很能打。”
“那就好。”
赵朝好奇，“你怎么突然关心起颜值了？”
罗韧低笑着没有回答，伸手捧着她的脸捏了一下。
“你手上全是水。”赵朝缩着脖子要躲，罗韧眉眼温柔将她揽进了怀中，低头埋进她脖颈之中。
万万没想到他突然抱她，赵朝一时僵在了原地。
罗韧松开她，手指搭在她手腕，低头苦笑：“心率...正常。”
说的是心率，但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心比她更先做出抉择，或者说早在四年前就放下了。
她刚懵懵读书之时，外婆便教她及时止损，那段过往就被她的意识丢弃，避免不必要的痛苦。
混杂着沉默的因子在空气中弥漫，两人明明站在一起，心却归不到一处去。
“我把你当朋友。”赵朝张口几次没发出声，终咬牙开了口。
罗韧笑容和煦，木代总是罗韧经常冷冰冰的，看起来很是不好相处。
其实他很温柔，很懂得照顾别人情绪，冷眼旁观是因为经历的太多，迫使自己狠心。
“朋友也挺好。”
赵朝指了指房间门，罗韧点点头，“回去吧。”
苦涩，是他们再次见面后，罗韧反复品尝的情感。
第二日天放了晴，几人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山。
前头一万三和曹胖胖站在门外小声嘀咕着将炎老头捐出去。
赵朝路过听了个大概，两人也真是不看看四周，炎老头就在他俩身后，吓得人都紧绷了。
将外套递还给罗韧，罗韧直接穿了上，不知为何突然顿住。
赵朝疑惑，“怎么了？”
罗韧摇了摇头，“没事。”
鼻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