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想到,那人天天说什么吃药不如心情好,结果大半个月病都没好利索。
被药王提溜回了谷中训了好一顿,才勉勉强强捏着鼻子喝那苦药。
闹得谷中大大小小都知晓了,小公子怕苦。
逢他必要问一句,可吃苦药了?
不知为何,总觉得那人离她很近,又极远。
他离去后,算来好像已经有近十年,没听到过她的消息了。
茯苓垂眸遗憾,“娘子在京都可曾听闻过那位小公子的消息?”
“回京后,我曾求助父亲打听。”
秦菀趴在窗棂上,望着空中似猫似狗的云,声音没有半分情绪,“父亲说只有一位符合,恭亲王世子燕离。”
“可那日,我一见顾先生,才惊觉这些年我好似认错了人。”
当年仅凭父亲的打听,甚至连燕离具体长相都不曾见过,便草草认下。
如今想来,何其草率。
“娘子不可能,小公子灿若骄阳烈日,顾先生淡若清风朗月,你一定认错了。”
秦菀望着那朵奇形怪状的云,眸底忧郁。
不知燕迟他们与大长公主说了什么,安阳侯府的侍从竟请她出去与他们出去游玩。
“主人,本是秦姑娘请求大长公主允她出门游玩,清世子突然来了兴趣,提议一同。”
“大长公主才令人唤了主人也一同,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宋国公府的魏言之。”
顾钰握笔的手顿了一下,随口问:“影七应该快到了吧?”
“俩三日便能到荆州。”
顾钰放下笔,望向窗外,“琦云,你说世子将影七拍出去保护秦娘子的几率有多大?”
琦云抿唇低算,“世子的黑甲卫守在城外,影子各自都有侦查任务,如今只有影七能调动,殿下应不会将影七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