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朝她行了大礼,“属下齐宴,见过殿下。七年之久,殿下安否?”
顾钰抿紧唇,忙扶他起来,齐宴朝她摇头。
他在逼她,用他们。
相识十多年,没成想年少那般傲气,从不向权贵行大礼的人,再见之日却弯了脊梁。
他不是最讨厌权贵嘛?做什么要参合。
到底哑了音,顾钰抬手用指腹擦过面颊,“安。”
齐宴笑声清朗,眉眼见喜悦言于表。
不知为何,酸了眼眶。
旧友相识,两人对坐于茶案,谁也没有开口。
有些话,有些事,埋在心里,对他们都好受些。
“外送行不该参合的。”顾钰斟了茶递于他,“太子若是知晓,免不得伤及无辜。”
齐宴抿了口茶,冷冷发声,“他该死。”
“外送行不能乱。”
齐宴额首笑道:“我知道,这是你的心血,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力不牵扯上他们。”
“但你也知晓,外送行送着天下往来信件,他们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撇得清。”
“与其用在他人之手,不若回到它原本的主人手中。”
顾钰如鲠了一口泥沙卡在喉咙,说不出难受还是无力。
“宫里那位,似乎也在盼着你回去。”
提及那位,顾钰笑容惨烈,“他?他若真心为我报仇。”
瞬间眼眸狠厉,“那群人就该死!”
齐宴望着那陷入仇恨的眼睛,深吸气,“此次回京,必定万难。”
当年举全城之力,送她逃过一劫。
如今那座城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城中还记得她的故人就盼着她不要回,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
她深吸气闭眼忍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