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琦云拦在顾钰身前,眼中迸发出寒意。
秦菀目光打量着两人。
她认识那位贵人时,这位不曾出现在他身边。
她有意无意查过琦云的手心,掌中老茧虽比不过练武之人,但绝是常年累月用刀之人。
“顾先生。”
秦菀不愿有人因这些事无端丢了性命,她如今无话语权,唯一拥有话语权的顾钰也向秦琰妥协,与百姓不利。
顾钰瞥了她一眼,“九娘子,我们如今可还能再下山?”
秦菀默然。
“如今风雪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还要难走,贸然越过山,下一个落脚点还不知在何处。九娘子,我知你良善,可良善不该在自己性命受到威胁之上。”
秦菀不苟同,为了自己活,就要杀别人嘛?
顾钰单看她的神色,便知她在想什么。
“不是在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顾钰指着那些在精铁锻造的利刃前频频后退。
“只需让他们怕,将恐惧埋进他们心里。”
秦琰目光盯着这群草民,耳朵却没忽略掉这位军师的话。
“顾先生,该怎么让他们怕?”
顾钰笑而不答。
这点事,你一个侯府世子还需要她指点?
局面紧张焦灼,为了自己的命,两方都不愿退,困兽犹斗,生与死。
“怎么回事?”
混在绷紧的神经里,清润温和的嗓音如春水拂过脊背,缓和绷紧的神经。
“师兄!”局面被打断,秦菀终于可以松了口气,眼睛看向来人,迸发出惊喜。
难题的解决方法,掺杂了第三方进来。
他们去了上山的山庄,村民守着村子。
各不打扰。
一路马车内,琦云总算能单独与主子单独会话了。
“主子,京都来信。”
琦云从袖口中将信纸拿出,上面的印记让她攥紧信纸。
信纸很短,顾钰看了几秒,将纸丢进了茶炉之中。
“我们回去的正是时候。”顾钰嘴角勾起,眼眸刺骨寒冰,不敢与其对视。
“京都要变天了。”
语气带着些幸灾乐祸,眼眸戏谑得看一出即将出场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