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混迹三教九流许久，也见过很多古怪的东西，可也没这么直观见到这么邪门的人。
不，已经不是邪门来形容了。
这还是人吗？
未知的危险让人害怕，却又会涌出更多探究欲。
他好像越来越接近她了。
陈皮你是人吗？
岳绮罗是吧！
岳绮罗歪了歪头，她这身体是人，怎么就不算是人了！
岳绮罗你不害怕？
陈皮有一点！
可以忽略不计，更多的兴奋让他心脏都在加速跳动。
他这一生，还没什么可怕的。
死都不怕，还怕这些。
岳绮罗笑了。
圆圆的大眼睛弯了弯，天真烂漫又灵动。
两人回了破庙，无事发生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有几人早就离开，剩下两三个人也是离他们远远的，偶尔投过来的视线带着忌惮。
两人缓步离开破庙，前往了长沙。
……
“你……饿不饿？”
正在收拾桌子的丫头抬头，再次看向坐在对面墙下要饭的小姑娘，对方一双眼睛黑黝黝的，天真又懵懂。
这个小姑娘已经来这里几天了，每天中午会被一个凶神恶煞的少年拉在这里，给她跟前放个碗，然后恶声恶气警告她不准乱跑，晚上才会来接她。
她看着乖巧又可怜，只会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像是长期被欺负的小乞丐。
这种情况她也见多了，老弱妇孺残疾人总是容易让人怜悯一些，也才会乞讨到钱。依她看，这也是个被控制乞讨的可怜人。
她虽然是询问，但是擦干净桌子以后，她也利落的给她煮了一碗面送到她面前。
岳绮罗歪了歪脑袋，接了过来。
岳绮罗谢谢姐姐！
她甜甜的感激了一声，然后大口大口的吃起面。
丫头越发同情她。
这是一个懂礼貌的姑娘，她甚至不会主动乞讨，也不知道时间久了，她背后的那些人会怎么对她。
可她也不过只能勉强温饱，没有多余的心力救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