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句话出现的瞬间,窦昭就知道,臣服死亡只有二选一,断不可能不选。
窦昭规矩的行礼,而朱佑泽回头看着窦昭的时候,眉眼温柔淡然。
窦昭偷偷抬眸看了一眼朱佑泽,只见面前的女子气质儒雅,眉眼带着些许的病气,但那双眸子却是藏不住的亮。
观人先观气,后观眸。
而面前的人无论是气质还是那双眼睛,都让窦昭心中踏实了不少。
朱佑泽的视线落在了戏台上唱着昆曲的人,笑的温柔,“窦四小姐可喜欢看戏?”
窦昭的视线移到了台上唱戏的人,颔首道:“略听过一些,只不过不是很长看。”
“你可知他们唱的是什么?”
朱佑泽倒了一盏茶,放到了一旁示意窦昭坐下,而窦昭也不推辞,就坐在了朱佑泽身旁,仔细听了听:“《南柯记.瑶台》中的乌夜啼是吗。”
“是啊,南柯记我看来看去,倒是无趣。”朱佑泽笑着喝了一口茶,那双亮若星子的眸子微微弯了弯,“男人总是喜欢做一些不着边际的梦。”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窦昭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想要藏住眸底的神色。
这位公主,是真的带着些反叛在身上的。
如果说窦昭想要精神弑父,那么面前的平宁公主只怕就是实打实的想要物理意义弑父杀君。
君父君父,先君臣后父子。
甚至是父子不是父女,在男人的眼中,女子很多的痛苦都像是无病呻吟,甚至当初自己的母亲被逼死,也是在那些人眼中只不过是纳了个妾而已,以后能如何。
时代赋予男子权利,而男子却在用自己的权利实实在在的控制着女人。
逼着她们只能在后院打转,却又要说她们没有眼界。
“窦四小姐...窦四小姐在想什么呢?”
朱佑泽的声音让窦昭回过神来,而窦昭第一次直勾勾的对上了朱佑泽的视线,毫不犹豫的跪下。
不为别的,窦昭来之前就找人在暗地里打听了皇后和这位公主的权利。
朱佑泽,泽披天下。
平宁这个封号则是皇帝对她的警告,只不过朱佑泽不喜欢这个封号。
窦昭知道自己打听到的都是朱佑泽想让自己知道的东西,而这也让窦昭更加的胆寒。
因为她居然知道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