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有过一段很荒唐的过往,为了和他爸对抗。他爸对他事事都要控制,他偏不如他意。也就造成过一些难以弥补的错事,他撞死过一个人。
那个畜生是其他朋友组局认识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要强奸宴会上的女孩子。仗着有个只手遮天的爸,完成不把人当人。他调查了他的过往把他罪行公布了出去,但是这个家伙当天就被保释出来了。既然没人能处置他,那他就执行,他亲自撞死了那个畜生。
但这件事情绝对隐蔽,只有郭城宇知道,虽然他们有一点矛盾但是郭城宇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出卖自己。
他踉跄着后退,抹了把嘴角的血:“你说什么?这件事怎么会有人知道?”
“这件事是没人知道,但是那个宴会上有能力把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就只有我们俩,他爸没有直接证据,就暗地里搞鬼,拿你威胁吴茉莉。”郭城宇指着海面,那里漂浮着一件红色的救生衣,正是我昨天穿的那件,“她为了不连累你,自己跳海了!她说只要你好好活着,她就放心了!现在听懂了吗?”
郭城宇不明白的是,可是明明说好的是她去骗那个市长,偷偷录音,然后他再找警察救她出来,为什么不按计划行动?明明事情没有严重到这个地方,像是被无形的手推到了一样……
池骋猛地看向海面,瞳孔骤然收缩。他疯了一样冲向海边,却被郭城宇死死拉住:“你干什么?!海上风浪那么大,下去就是死!”
“放开我!”他像头失控的野兽,眼睛红得吓人,“茉莉在下面!我要去找她!”
烟火还在继续,照亮了他绝望的脸。他不停地挣扎,嘶吼,直到力竭,瘫倒在沙滩上。海浪拍打着他的裤脚,冰冷刺骨,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我站在集装箱顶上,看着他蜷缩在地上,肩膀剧烈地颤抖。郭城宇蹲在他身边,低声说着什么,大概是我早就编好的台词——关于我的“苦衷”,关于我的“不得已”,关于我“临死前”最放不下的还是他。
光晕里的苏寒月冷漠地开口:“情感阈值已达标,任务完成。可以走了。”
我没有动,只是望着沙滩上那个小小的身影。他好像感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