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来越少了,一晚上就死了两个人。
众人回到客栈,屋里安静得只剩下火柴燃烧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响声,没有一个人说话,空气中流淌着一种窒息的凝重。
凌久时左右看了看,没见着唐弥的身影。
凌久时“糖糖哪儿去了?”
阮澜烛“她困了,先上楼睡觉去了。”
凌久时“……”
人的心怎么可以这么大,这才刚刚死人呢。
不过奇怪的是,阮澜烛似乎不怎么意外,他垂眸看着火塘里不断冒出的火星子,火光跳跃在他沉静的眼眸中。
回想起在祠堂时唐弥的反应,阮澜烛的眼眸深了深。
他总感觉不对劲。
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小柯“咱们去庙里拜,明明是为了保命,怎么还成送命了?”
火光映上熊漆的面庞,他冷笑一声,语气意味深长。
熊漆“我觉着,这门内的规矩有人知道。”
他看向阮澜烛,话语里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阮澜烛漫不经心地吹了吹手中的热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神色。
阮澜烛“有话直说。”
熊漆“你不按入庙的规矩,还在没出事之前就知道会死人?”
凌久时抬眸看他,声音沉静。
凌久时“他要存心想要隐瞒,刚才就没必要警告,他存心要做个人情也没必要去的。”
熊漆“你先别着急替他出头,每个人进门的顺序是不一样的。”
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阮澜烛。
熊漆“可能你也蒙在鼓里,只是他的棋子罢了。”
阮澜烛将茶碗轻轻搁在桌上,碗底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慢条斯理地抬眼。
阮澜烛“听你的口气,你也是个老人了。”
阮澜烛“我要是全知全能,早就拿着钥匙过关走人了,还跟你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