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还若伸手拍掉了七点钟响起的闹铃,醒了醒神儿以后才想起来她定闹铃的初衷。
孟宴臣今天要和孟家一起去派出所把许沁的户口迁走,下午好像还要召开发布会进行公关。
为了保证孟宴臣好不容易规律起来的作息不会在此功亏一篑,她昨天晚上就定好了闹钟,想着无论如何都得把他脆皮一样的身体状况从悬崖边上拽回来。
还若洗漱了一下后就早早起床给孟宴臣做了早餐,就在纠结要不要陪他一起去的时候,她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孟宴臣起这么早?
还若嗯。想着你今天挺忙的,所以起床做点儿饭
孟宴臣其实不用这样费心的,我中午会找时间吃
还若之前你还说要我记得吃早饭呢,怎么光说别人自己不干啊?
还若皱了皱眉,有点不是很开心。她照顾他,一半出于义务,一半出于心疼。她只觉得孟宴臣和从前在泥潭里挣扎的自己很像,都一样绝望得不见天日。
她曾经是有一段时间患上过神经衰弱的,吃药吃了整整七年才控制住病情,但依旧每天都需要靠着安眠药入睡。
还若只是希望,世界上能少一个绝望的人。她不想看着孟宴臣步入自己的后尘,所以处处都留心着,试图扼杀一切会引发他患上精神疾病的可能性。
孟宴臣这不是觉得你太累了吗
还若就因为这个啊?那我下次给你点外卖
孟宴臣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坐在餐桌前和还若一起吃了早饭。
沉默了许久,就在还若刚端起水杯准备润润嗓子的时候,她就收到了邱墨打来的电话。
还若没有开铃声的习惯,手机的震动持续了一阵,她看了看手机的来电显示,毫不犹豫地就接了起来。
还若小邱?这个点儿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德国那边都下午了吧,你没在实验室?
邱墨嗯。阿若,我已经决定要退学了。
邱墨爸爸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我不能总是花家里的钱,只为了自己的一个博士学位
邱墨我今天上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