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若笑着把脚边的栗子抱起来,栗子就这样趴在她的肩膀上开心地打起了小呼。
孟宴臣你不去睡觉吗?
还若刚才睡过了,现在已经不困了。。
孟宴臣…那你今天晚上岂不是又要很晚才睡了?
还若很遗憾地通知你,是这样的。
孟宴臣你这样对身体不好的知不知道?
还若没事儿,我睡前吃药就是了,睡眠的总时长还是足够的
孟宴臣听到她这样说,本能反应地愣了一下。吃药?安眠药?她每天都要靠着药物才能入睡吗?
还若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于是避开他的目光,把栗子放在沙发上,不再继续说下去,上楼回屋洗澡了。
孟宴臣愣愣地站在原地,旺仔不断绕在他的脚边蹭着他的裤腿,可是它并不能让他开心起来或者重新回过神,他只觉得好难过,心脏像灌满了冰。
此刻他才察觉,还若坦诚的事情都在她的安全区,而那些不够安全的事情,她一句都不会说。
他对她的了解是那样少,像一座巨大的冰山,可他却只能看到浮于水面的那十分之三。
还若在浴缸里泡着,她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水里,有如鼓点的心跳以一片不容拒绝的声音提醒她还活着,从克制不住的心烦意乱,到沉入浴缸的溺毙感与窒息感混杂。
淹死的前一秒靠本能抬起头,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劫后余生的快感,就是她唯一能够让自己重新面对生活的方式。
她从小的生长环境无不提醒着她,暴露弱点就等于濒临死亡,所以她喜欢局面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感觉。但人类都是在安全的环境里会放松警惕的生物,还若也不能免俗。
只要她每次感到身边环境安全时就会下意识多说些话,可每次暴露过弱点后又只能承受无尽的后悔。
她说这些话,会让孟宴臣不知所措吗?会让他觉得可怕吗?会让他为自己担心吗?他会拿自己当病人一样看待吗?
她不明白,只知道每次暴露弱点时,对她来说都是一次抗压实验。
就像当初把弱点暴露给夏梨和邱墨一样,她也经历过如此这般的后悔期。
她接受不了别人拿她当病人一样看待,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