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扣了电话以后就迅速跟孟宴臣解释了一通,在得知来龙去脉和还若的具体位置以后,孟宴臣就开着车一路向寇娜开去。
一路他都不停在想,这样毫无缘由的焦虑究竟出自于什么呢?爱吗?他没有爱过,也没有被爱过。可怜之处就在于此,他并不知道什么是爱。
他只知道在他看来,还若就是那样的虚无缥缈。她无论何时都只会让他看见浮于表面的那一层安全区,她的身体里是一个巨大的深渊,为了不让靠近她的人迷失,她就把深渊藏起来。
可她又是那样的重情重义。在荆棘一片的心脏里仍留有一片鲜花,在孟宴臣能够踏足的地方,她也为他的狼藉与破碎而翻涌过情绪。
他想,她或许是月亮的背面,一样的冰冷刺骨。可又不完全是那样的警惕,有时候偶尔也会袒露片刻的脆弱。
就在他要伸出手触碰时,还若又会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他好害怕哪一天会突然收不到她的消息,就像她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样不明不白的情愫让他好烦躁,这已经超出了他全部的预设范围。如果他的人生轨迹里注定会有一个变数...或者一个例外,那么除了还若,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是无法被自己掌控的。
爱吗?这不是爱吧。可这样的在乎又不能否认,也不能擦去她在心里留下的刻痕。或许只是有点好感吗?是喜欢吗?是喜欢还是好奇心呢?孟宴臣想不明白,也无法理解。
他不被爱过,也不曾爱过谁,掏出的真心从前只是出于某种执念、某种渴望被救赎的愿景。可现在这样模棱两可的情愫,却实实在在让他摸不着头脑。
索性他不再去想,一路就这样恍恍惚惚地开到了酒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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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宋以辞从洗手间回来才发现自己有一个来自夏梨的未接电话。夏峎跟他简单解释了一下,他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这时候还若其实已经有些醉意了,因为刚才在宋以辞去卫生间的时候,有好几桌客人过来敬酒搭讪。
虽然还若把那些搭讪都拒绝了,但碍于酒桌文化,既然有人来敬酒,终归也是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子的。虽然不会交换联系方式,但还是一杯一杯地回敬了。
下一秒,他们听见驻唱歌手拍了拍话筒,随后说了些话。好像是一个游戏规则,是寇娜的传统游戏。
歌手现在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