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鼻子发酸,眼眶发涨,然后落下泪。泪水顺着他的眼窝、鼻翼流下,接着是鼻尖,汩汩奔腾成一条远去的小河,终点到他的唇,尝到是苦涩。
孟宴臣伸手抚摸着还若在花瓣雨中,被她过往流淌的血液而淋湿的脸颊。他想要擦去那些鲜血,可越擦拭还若的脸就越模糊。
他想,既然她的过往和苦难注定无法分离,那他就不再去粉饰太平。他愿意被她的鲜血弄脏,哪怕他一直都是如此干净。
然后他们紧紧抱在一起,两具有血肉有思想的身体紧挨着,共享心跳。至少在梦里,在此时此刻,他共情着她。共情那双时常逃避过往,又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未来深深的希冀的眼眸。
直到第一抹阳光戳破了这层不那样稳固的梦境,孟宴臣挂着泪痕从梦里醒来,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