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还若…
孟宴臣愣住,心跳瞬间快得不像是自己。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完全失控了,大脑拉响警报,但根本无济于事。
他没有办法用理智压抑自己的情感,更没有办法去猜测这行为之后的动机。
两个绝对理性的人在此刻抛却理性,一切交由身体本能主宰,是坠入爱河的第一步。
就像塞巴斯蒂安丶巴里在《长日无尽》中写到的:在某个癫狂、朦胧、隐晦的瞬间,有爱滋生。
还若没有放开手,脑袋里回想了很多,仿佛过去的点点滴滴都在她眼前像是默片一样快帧闪过。她又闷了一口酒,但一言不发。
孟宴臣垂下眸子,任由她握紧自己。他也慢条斯理地喝着酒,试图与还若同频,与她同个步调漫游。
她把所有爱的讯号都在心脏里过了一遍,她的爱人是那样一步步逆着光来,被自己一点点拼起。碎掉的灵魂、缺失的血肉。
棱角是岁月的打磨,骨头是凌冽的风。似乎所有文句都不能描摹他的本质。
他本该是超脱与世界之外的另一种存在。高尚的、美好的、落寞的,偶尔偏执一些,隐忍的、沉默的疯子。
还若此刻便不想再去定义孟宴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生命体,一切都可以模糊,一切都可以融化——对,爱就是这样。
把他放大了揉碎了,搓进自己的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