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冰冷的空气里,只凭借本能相拥。
还若冷…
孟宴臣冷?
还若点了点头。孟宴臣扯过被子,盖过两人的身体,又拢了拢。
孟宴臣这样好吗?
还若嗯,不冷了。
她笑着,伸手搂住孟宴臣的脖颈,把脑袋埋在他的颈间,闷闷地蹭动了两下。指尖相触传递温度,呼吸纠缠气息混乱。
孟宴臣愣了一下,随后温柔地注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一颦一笑都刻在脑海里。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她左胸口处那一条隐秘的伤疤,眸子暗下来。
孟宴臣这里…
还若小时候留下的。
还若是不是不好看?
孟宴臣没有。
孟宴臣摇了摇头,低头亲吻着她的伤疤。那是一条有些深的白色的陈年旧疤,连带着一小块皮肤都凹陷下去,看起来像是因鞭子或者铁链造成的。
他不敢想象她的童年究竟有多痛,是不是每天都生活在这样煎熬的打骂之中。但他知道,后悔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情绪。
与其自责自己没能早些参与她的生活,不如今后的日子都与她好好过。
孟宴臣心疼地抱着她,并没有回避那条丑陋的疤。虽然已经淡去了些许痕迹,但过往的血色总是历历在目的。
窗外的月光倾泻而下,他的拥抱渐渐变得炽热,骨节分明的手指尖不断安抚着怀里的人。他轻笑着,好看的梨涡也就蒙上一层欲色。
还若的泪光闪烁在不够清晰的月下,细嫩的掌心摸索着他富有生命力的背脊。或许一切都可以在爱的前提下沉沦,炙热地拥吻仿佛要绽放,像蝴蝶翕动翅膀。
她想他们或许有些共性,他看似什么都有,实则瑀瑀独行在这世间。他们总是如同失控一样交缠,像是第二天就会迎来世界末日般地用力亲吻。
他们迫切在对方身上留下些什么记号,独属于自己的记号,以证明世上还有同类。
还若以为他对她的感情应该很复杂,依赖,熟悉,被拯救时产生的爱情延绵至今,不过她现在已经无暇去思考这些。
或许到最后他们才终于明白,他们都炙热地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