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风掠过耳畔带起一阵呼啸,还若似乎才猛地想起自己已经距离青春太远太远。
二十七岁的年纪好像除了为工作奔波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还氏没有亲生骨血,所有的重担就只都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她觉得自己能自由的时间似乎越来越少了,如果不是还有个人在自己身后包容自己一切的“不得不”,或许生活就不能称之为真正意义上的仁慈。
摩托车在行驶进小路的时候开始加速,她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青葱的少年时期。还可以很悠闲地享受自己来之不易的高中,在放学时乘着海风蹬着自行车追逐天边越滚越圆的日落。
那时候她还只需要享受自己用半条命换来的新生,不需要担忧以后的路多么困难多么压抑。那时候她唯一向往的是余晖烧红的云层峦连绵,让她想起一只弓着身扑腾的小虾。
老天的雨是灰和闪电,快乐的午后是绿和黄,红色是热,热是出汗,汗也是泪。
还若就这样一路任由自己的思绪飘远,兜兜转转才发现自己已经追着这轮被夜雾遮起来的月亮跑了很久。她看了一眼导航,随后再次驶入正轨。
客厅里的灯光被调到最暖的亮度,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火锅食材,桌旁的小蛋糕静静地放着。
烛光跳动,映照着整个房间都柔软得像梦境。孟宴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天色渐渐暗下来,心里却明亮得像束束炸开的烟花,闪烁在天边,又绚丽多彩。
当玄关门被推开的一瞬,他抬起头,看到还若站在门口,眉眼带着点儿疲惫,却又在刹那间被这一屋子的温暖氛围瞬间包裹住。
孟宴臣回来了?
孟宴臣走过去,熟练地接过她脱下来的大衣挂好。还若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被这一连串的惊喜扰得脑袋发懵。
她把头盔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又换好鞋,走进卧室。她很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打算等换了睡衣之后再搞清楚孟宴臣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孟宴臣见她摸不着头脑也不急着说明什么,只是把椅子拉开,让她坐在自己的对面。还若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火锅,底料翻涌沸腾着,雾气熏得人眼前都是迷茫一片。
一旁放着的小蛋糕并不算华丽,但装饰却又十分用心,贺卡上写着的歌词也让她鼻尖一酸。“整个世界,我们两个。”
孟宴臣把蜡烛点上,随后起身顺手关掉灯。和她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