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若我曾经质问过爸爸,我说难道你们没有一丝除去弟弟,对我单独的情感吗
还若妈妈怀上我时,你们想的是对我的美好畅想,还是喜悦于如果是个男孩就好了,姜家终于有救了。
还若可是他没有回答,依然重复着每年每日的那句话。
还若保护弟弟,你所有的价值就是用来保护弟弟。
还若如果你不能卖个好价钱,那就祈祷你有一个完美的弟弟,那是你诞生的原因。
孟宴臣就这样听着她的话,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心里泛起一阵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和她在一起那么久,他东拼西凑也得来了很多关于还若的过往。
但那些情报也都是只是只言片语,就算把所有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拼凑在一起,也只能朦胧地知道个大概。
还若从来没有讲过这些,对谁都有所保留,哪怕是最亲近的家人她都只能讲出个模糊轮廓而已。
这些事情在她的心里堪比一场陈年旧疾,她曾经执拗的以为只要自己不说,这些事情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可是有些事情归根结底也不是不能说的秘密,在心里憋的越久,就会越根深蒂固。
孟宴臣曾经试图拼凑出她的过去,但就像时空缺了好几块儿的拼图,拼到最后都不能还原真相。他只知道她的过去并不好过,但他没想到会如此糟糕。
她从没有提起过这些,或许是因为在她心里,那些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但此时此刻,她愿意把这些都告诉他,让他知道她的过去。
因为她知道,她总要开启新生活了。她不能再止步不前,也不能再自欺欺人。是她自己把自己困住了,其实那些疤痕从来都没能彻底抚平。
孟宴臣想要安慰她,但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看着她平静得近乎麻木的表情,只觉得心里一阵刺痛。
可是此刻还若却在想,雾也不是什么让人喜爱的事物,它像是气钟罩,盖在整个城市的上空。
精神贫瘠的生活是再多财富都无法弥补的,一个真正的穷人不能靠着梦想活一辈子,走投无路时也就只有这个巨大的气钟罩了。
这时候的城市便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吆喝声和欢笑声,就连氧气也所剩无几。她想,要是这个气钟罩再大一点的话,这座嘈杂的、麻木的城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