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再难受也不能替她做决定。她是他的女儿，他不可能阻止她的梦想。她选择了这条路，他只能全力支持。
他只能祈祷，只要自己还在一天，他就要确保她的路走得平稳些。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曾经站在他办公桌前说“爸爸，我也想成为你”的女孩。
他要保护她不受伤害，最好永远都不要痛。
还若整理了一下东西，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她靠在椅背上缓缓吐出一口气，像是如释重负一般。
这样的恶意对她来说并不陌生，无论是在原生家庭里被抛弃，还是在孤儿院里被群殴。亦或者在她知道自己被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收养时，她就总是要一个人面对这些恶意。
孟宴臣听说你们董事会挺热闹？
孟宴臣坐在自己办公室，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给还若去一个电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是还若的第一次。任何第一次都是有意义的，他总不想让她在经历这些时感到太无助。
还若你消息倒是快。
孟宴臣第一个下马威总是最难看的。
孟宴臣我猜应该没什么好脸色吧？
还若还行。至少我还坐在这个位置上，决策权也还在我手里。
孟宴臣还若，记住一点。
孟宴臣如果他们动了你的利益，就当机立断地反击。
孟宴臣还有，永远不要自证什么。
孟宴臣你不需要翻来覆去用那些语言证明自己，因为你已经足够好了。
电话那头，他的语气似笑非笑，带着惯有的温和。
他知道这个时候说话应该放缓语气，因为他当时在面对这样的情况时，并没有人这么安慰他。而他给还若的，恰恰是他最想要的。
他只记得当时自己在面对这样的场合时，只带着一些一夜之间长大成人的无措与茫然，他告诉自己要强打起精神和这些老狐狸周转，却没有人告诉他具体该怎么做。
他只能自己不断摸索，在这条路上受了伤再爬起，然后成长为一个真正完美无瑕的，杀伐决断又偶尔敛起锋芒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