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很平静地说了这么一句,平静到让还若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想过他可能会接受这些变故,却没想到他今天接受得格外地快。
或许真的是因为这一趟旅行见过的变故实在太多了吧,再坚持己见习惯计划的人,心中那点固执也会被慢慢磨灭的。
不过,与其说是被潜移默化地改变了,倒不如说只是渐渐有些无奈了。
也正是因为无奈,所以才察觉到世界不会永远按着计划走。这不是商业项目,他不能人为干涉,只能学会接纳。
还若那你想要?
孟宴臣推到明天吧。
还若可是……
孟宴臣没关系,已经这样了。
孟宴臣刚好你来例假,第二天都是最难熬的。在宾馆好好休息吧,明天等你好点了再去也不迟。
还若听见他这么说,表情有一瞬间的木讷,甚至还有一点……不可置信。不过她还是很快就缓过来了,毕竟孟宴臣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她天生就是一个没什么计划性的人,主打一个计划可以立,但也可以破。而且再说自己来着例假确实也挺累的,今天就趁着下雨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去逛街。
两个人吃了早饭想着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做了,干脆又回到房间里。他俩拉上窗帘换了睡衣,洗了个澡,然后钻进被窝里。
吃过饭后,身体的血液就更容易集中在胃部。脑袋昏昏沉沉,睡意也来得很快,几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阴天让人分不清晨昏,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落在玻璃上,汇成一道道细密的水痕。
阴雨天是最让人感到困倦的。刚好趁着窗外雨色渐浓,又美美睡了个回笼觉。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昏黄的光晕落在被褥上,模糊了轮廓,勾勒出静谧的温存。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孟宴臣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怀里的人似乎已经醒了。意识模糊间,他察觉怀里的人微微动了动,像是寻求更安心的依靠。
孟宴臣低头看着她,鼻息间满是沐浴露清爽的香气,混合着雨夜湿润的空气,令人心安。
还若刚刚睡醒,呼吸还很平稳,睫毛在微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唇瓣嚅嗫两下,眼睑轻轻颤动,终于缓缓睁开